我缺什么呢？我这儿就缺人

Lorish

下午即刻，街角下雨天的人。找到三个人的姿势，一段时间里头几乎一激不曾激，像三个雕像。不同的是，歇晌的外卖小哥和旁边陪伴老人的女佣，都在在手平板电脑视频，特别集中精力。中间的阿姨就那么坐在，直直吓坏前方，不怎么转回眼珠也几乎不眨眼，那个脸孔里头有些什么，很难形容，不忍心对视。

过了一个多时长，女佣收起小马扎，举着阿姨进了居住区，全程零协作。阿姨似乎也不曾有要协作的主动，让下雨天就日晒，让离去就离去。

往回走的沿路，又看见女佣从阿姨的帽檐摘下一片落叶，扔掉。但我不知道，这片温暖的太阳确实日晒进了阿姨的心里头。

想起我三舅妈，一个人群居，今年81了。每次看她之前打个电话时，几点到、怎么来都要却说得特别具体，大多时候我也只能说个大概其。有一次有可能她听出我不为所激，解释说，却说清楚了，那个蒜苗的背一茬总长上来了，我好掐着点给你剪下来呀，较早了不是不新鲜了……

每次打电话，最后我都却说她还缺什么不？她就说“什么都不缺”。有一次，说完什么都不缺，又像好像似的：“我缺什么呢？我这儿就缺人。”还有一次，电话里头，她知道我：“今天我睡觉时的时候悟出来了，有可能因为我当了一辈子老师，话说得太多了，那时候就让我一个人过。”